我不小心和总裁说了点真话
8.
唐霜这次的加班可谓是又臭又长。
晚上十一点半，整个公司就剩了她一个人。
她对着最迟明早交的空白PPT使劲揪头发，又觉得屋子里空落落的，抬手点开了猫耳。
前几天豆包新推了个广播剧给她，当工作的BGM还不错。
等PPT做到第四页，唐霜一字一顿地往上编情况简介时，广播剧正放到两个男主角激情告白。
高月：……你们三个还挺热闹。
唐霜：！！
她被吓了一跳，窜起来时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电脑电源——然后整个办公室都暗了。
那份PPT还没保存。
高月很尴尬地在原地搓了下手指：那个，我先下班了。
唐霜无语凝噎：好……好的。
她看着高月僵硬地转过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处理突发事件有点问题。
——怎么能让老板在自己的公司感到尴尬呢！
一瞬间，唐霜福至心灵：总裁。
高月：？
唐霜：今晚我可以要两倍加班费吗？
高月：……
高月：你猜我现在还在公司不走，是为什么？
唐霜：因为……可以蹭免费WiFi和空调？
9.
高月坐下来笑眯眯地喝唐霜点来的抹茶麻薯时，唐霜还没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裁在加班。
她也在加班。
然后总裁问：你猜我现在还在公司不走，是为什么？
所以总裁是想说什么？
她其实不仅仅是在加班，更是在体验当通星集团的总裁是一种什么感受？
唐霜咽了口唾沫：大哥啊——
高月：？
唐霜：总裁啊，我没办法体验你的感受，你看看你开的车，三百万。
高月：你平时怎么上下班？
唐霜：……坐地铁。
高月：3660万。换乘吗？
唐霜：换，换的。
高月：7320万，多贵啊。
唐霜：还，还好，也就4块，不是特别贵。
10.
唐霜没能打开被突然掐断命脉的电脑——高月喝完那杯奶茶后，把空杯子往垃圾桶里一抛。
高月：PPT不用写了。
唐霜：啊？
唐霜：为什么？
高月：明天的报告人是我，PPT我做了。
高月：这就是我为什么加班。
唐霜：……我靠。
唐霜：咱公司还能这样？做不完的活居然可以推给总裁？！
高月：……不能。
11.
一直到家，唐霜都还在念叨这个发现。
豆包：你们总裁是不是在暗恋你？
唐霜：你看看我。
豆包：？
唐霜：他为什么要“暗恋”我，成年人还会暗恋？
豆包：……确实。
唐霜：那么就只有一个结论了。
豆包：？
唐霜：他想开除我，但是不想给经济补偿金。
12.
高月拦了辆车，径直去了城郊公墓。
时针指向十二点。
这是个极其普通的墓地，普通到只有个大铁门锁住，连保安都溜了。
高月把领带和西装搭在旁边的栏杆上，从低矮的围墙上翻了进去。
一般来说，这里不会埋葬和“总裁”两个字挂钩的任何人。
但高月打着手电，轻车熟路地就弯到了一面墓碑面前。
他的手轻轻搭在墓碑上面，沉沉地叹了口气。
高月：外婆，生日快乐。
高月：也祝我生日快乐。
高月：外婆，你说人心到底是什么……
高月：我每天接触的那些人，十个人里面，有八个想从我身上捞好处，另外两个想算计我。
高月：虚与委蛇地活在世界上，真的太累了。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唐霜：高总。
高月：？
唐霜：就是……您能不能看在我今晚请您喝了杯奶茶的份上，别开除我？
高月：……
唐霜：以后您的奶茶我包了。
高月：好啊。
13.
第二天中午，唐霜被总裁特助小李发了个消息。
在公司大群。
小李：@唐霜，十一点来总裁办公室一趟。
唐霜：……
隔壁工位同事老田：怎么了？
对面工位同事大猫：好家伙，你昨天做的PPT出问题了？
唐霜默默笑了下。
是出问题了。
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吧！
也不知道现在是要去干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开除。
唐霜偷偷给小李发消息：到底什么事啊？
小李：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唐霜：哦。
唐霜：总裁最近联系人事了吗？
小李：没有啊……怎么了？
唐霜：没事，人事不在就说明总裁还是要做人事的。
14.
总裁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高月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防蓝光眼镜看电脑。
看上去总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唐霜：高总，您找我？
高月：直接叫我名字吧，不用带您。
唐霜：……为，为什么？
唐霜：不是吧你真要开除我？？？
高月：我好不容易在公司建立起来的，和谁都能唠两句磕的美好形象，不准你给我毁了。
唐霜：……哦。
高月：今天找你来是有另一个事。
唐霜：？
高月：怎么改PPT的脚标？
唐霜：？？？
高月：下午开会就要用，别用问号脸看我了。
唐霜：可是，这点小事您——你发给我，我改了就好了啊。
高月：确实还有个事。
高月：今天我们喝什么奶茶？
